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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荒謬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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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瑪麗和伊麗莎白扔下了莉迪亞和威克姆,前往盧卡斯爵士家。

貝內特夫人:“扔下自家妹妹和妹夫,眼巴巴的前往別人家等著別人家的女兒和女婿到來,真是好樣的呀。”

伊麗莎白:“反正已經這麽多天了,再說莉迪亞和妹夫的婚禮都是我和瑪麗忙前忙後的呢,再說有媽媽在就行了,多我們不多,少我們不少嘛。”

瑪麗:“就是啊,有這麽有魅力的媽媽在,總要和莉迪亞說說體己話吧,我們這些未婚女士,還是閃開吧。”

貝內特夫人:“出去一趟,倒是變得伶牙俐齒了,多關心關心妹妹,不要把妹妹看得連你懷裏的一條狗的不如。”

伊麗莎白:“媽媽,您怎麽能這麽說瑪麗,您知不知道,如果沒有瑪麗的話,莉迪亞……”

瑪麗:“利齊,別說了,媽媽,我們走了,您好好教教莉迪亞,讓她做個好妻子,把您幸福的秘訣告訴她。”

伊麗莎白被瑪麗拽到院子裏。

伊麗莎白:“瑪麗,為什麽不說,為什麽不告訴媽媽,你為莉迪亞做了什麽,你犧牲那麽多,難道還要接受母親的冷嘲熱諷麽。”

瑪麗:“利齊,我已經習慣了,難道要把威克姆拒婚的事情再和媽媽講一遍麽,讓媽媽再傷心一次麽,事情已成定局了,多說無益啊。況且,你真的認為把我的所作所為跟媽媽說了以後,媽媽就會對我改觀麽,不會的,我對於媽媽來說就是一個難以嫁出去的大麻煩,說了這件事情,媽媽也許會覺得我是阻礙莉迪亞婚事的兇手。”

伊麗莎白:“不會的,瑪麗,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瑪麗:“利齊,也許就像媽媽經常說的一樣,如果你真的有五個女兒,而女兒們只有少的可憐的嫁妝,婚事高不成低不就,就能明白媽媽的處境了。”

瑪麗:“坦白說,誰也不希望自己的母親這樣看待自己,可是畢竟愛無限,但愛心卻有限,天下的母親沒有不希望孩子幸福。而在咱們母親的心中,找一門好婚事,就是能讓咱們幸福的最重要途徑,她為此不惜一切。就像你說的,莉迪亞除了能嫁給威克姆外,還能有什麽更好的選擇麽,沒有了。如果莉迪亞無法嫁出去,對於家裏的女孩子來說就是晴天霹靂,簡的婚事,甚至你的婚事都會告吹的。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威克姆可是咱們家的恩人。”

伊麗莎白:“這太荒謬了,他是一切禍事的開端啊。”

瑪麗:“他是開端沒錯,可是這個社會對男人比對女子要仁慈的多,多年後,無論威克姆以何種手段,只要他能獲得一定社會地位,如果人們還記得這樁事,只會評價威克姆風流,甚至有人會對他的吸引力表示佩服。”

伊麗莎白:“這就更加荒謬了。”

瑪麗:“利齊,你客觀的想想我的話,在倫敦的時候,咱們隨賓利小姐參加小型宴會也算見了一些貴公子,其中不乏名聲風流的人,你覺得人們會鄙視他們麽。”

伊麗莎白:“好像是不會耶。”

瑪麗:“你覺得他們令人厭惡,難以忍受麽。”

伊麗莎白:“不會呀。”

瑪麗:“像你這麽理智的人也會覺得他們風度翩翩吧,其實風度翩翩的背後是多少風流債呀。當然他們可能會比威克姆要聰明,至少不會讓自己惹禍上身。”

伊麗莎白:“瑪麗!”

瑪麗:“不好意思呀,說著說著就情緒激動了,說到底還是咱家的莉迪亞不爭氣,被他風度翩翩的外表和甜言蜜語騙了,媽媽在為她的女兒努力著,我是實在無能為力,也沒有無私到和媽媽一樣,所以就讓媽媽發洩一下吧。”

伊麗莎白:“是這樣麽?”

瑪麗:“等你嫁給達西先生,你就能體會到高質量的母愛了,所以,忍著吧,現在。”

伊麗莎白:“利齊。”

瑪麗:“說中你心事了吧,說中了吧,嘿嘿。不過,我也不想礙著媽媽的眼睛,我打算出去轉轉。”

伊麗莎白:“你之前就說要出去,要去哪呀,咱家親戚又不多,難不成你還要去柯林斯先生家麽。”

瑪麗:“你覺得有可能麽,啊,有可能麽,以上次那麽尷尬的情況,我怎麽還能再冒然前去,加上夏綠蒂懷孕了,難道要她這個孕婦招待我麽。”

伊麗莎白:“說的是,那你要去哪呢?”

瑪麗:“意大利。”

伊麗莎白:“什麽,意大利,開什麽玩笑,先不說安全問題,你知道船票就要多少錢麽,爸爸一定不會同意的。”

瑪麗:“其實是費爾太太的親戚招待她去,我只是陪同的。”

伊麗莎白疑惑:“怎麽會花這麽多錢讓人陪同呢,如果有這麽有錢的親戚,費爾太太還要在咱們家當廚娘麽。”

瑪麗:“是親戚,又不是自己的孩子,柯林斯先生還是咱們家的親戚呢,難道父親去世後,咱們能不被趕出去麽。或者,你覺得咱們為了住在這裏,可以給柯林斯先生當傭人。”

伊麗莎白:“媽媽肯定不會同意的,即使不是柯林斯先生,是別的人家,媽媽也不會同意的。”

瑪麗:“什麽?”

伊麗莎白:“去當傭人啊,即使是家庭教師也是決不允許的。”

瑪麗:“所以呀,除了把咱們嫁出去,沒有別的辦法了呀。”

伊麗莎白:“可是,我不在乎,我並不覺得家庭教師有什麽不好的。”

瑪麗:“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你想想,至少要德包爾夫人那樣的家庭才需要家庭教師,換句話說,如果你去給安妮小姐當家庭教師,你覺得可以接受麽?”

伊麗莎白:“又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那位夫人那麽嚴格。”

瑪麗:“不是嚴格與否,而是社會地位決定的,對於德包爾夫人來說,家庭教師是地位低於她的人,就像你認為費爾太太不會有富親戚一樣啊。”

伊麗莎白沈默。

瑪麗:“哎呀,談這麽嚴肅的話題幹什麽,以利齊這麽漂亮一定會找到愛的人,幸福的過一輩子的,你不需要擔心這些啦。”

瑪麗:“哎呀,看我,你已經有達西先生了嘛,怎麽樣,分開幾天了,想不想他,嗯。達西先生是上流社會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所以姐姐一定要抓住這個人,努力的相愛然後幸福吧。

伊麗莎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瑪麗……”

瑪麗:“哦,到盧卡斯爵士家了,咱們進去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夏綠蒂聯系了,看看懷了寶寶的夏綠蒂是不是很有母性的光輝呢。”

伊麗莎白:“好的。”

姐妹倆調整好心態,步入盧卡斯爵士家中。

瑪利亞熱情的接待了莉迪亞和伊麗莎白,並領著二人來到夏綠蒂房中。

夏綠蒂:“哦,利齊,瑪麗,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會來看我,本來我是想回到家就去看你們的,可是我的行動被限制了,懷孕真是一件又甜蜜又辛苦的事情。”

瑪麗:“哦,夏綠蒂,你現在看起來好美,你呀,是被神眷顧的女人。”

伊麗莎白、瑪利亞和夏綠蒂齊齊望著瑪麗,以她們對瑪麗的了解,這句話絕不僅僅是讚美,果然,瑪麗又有了下文。

瑪麗:“你們還記得聖經上說夏娃在蛇的勸說下誘惑了亞當被神懲罰的事情吧。”

三人點頭。

瑪麗:“那你們記不記得神對夏娃的懲罰是什麽麽?”

三人搖頭。

瑪麗:“嘿嘿,神懲罰夏娃繁衍人類,永遠承受生育之苦。”

瑪利亞:“哦,我想起來了,姐夫有說過這個故事。”

伊麗莎白:“照你這麽說,夏綠蒂怎麽又是被神眷顧的了呢。”

瑪麗:“嘿嘿,其實神啊也是看心情的哦,有些女人不僅要承受生育之苦,還會在懷孕之時承受醜的懲罰。”

夏綠蒂:“醜的懲罰?”

瑪麗:“是的,大多數女人在孕育新生命時都會面色暗黃,生色斑,暗沈,皮膚褶皺,有的女人甚至在生下寶寶後也無法恢覆的。但是你們看看夏綠蒂,雖然因為懷孕有些發福,但是面色紅潤有光澤,完全不會受到這個罪,還充滿著母性的光輝,難道不是被神眷顧的人們。”

夏綠蒂笑著說:“你呀。”

瑪麗:“一定要多笑笑,這樣寶寶才會白白胖胖開開心心的知道麽。”

夏綠蒂:“我知道你是看出我不開心逗我的對麽,謝謝你,瑪麗。”

瑪麗:“我是想讓你開心呀,不過我說的都是實話哦。”

伊麗莎白:“夏綠蒂,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兒麽。”

夏綠蒂:“其實跟你們說說也無妨,就是最近我情緒很不穩定,動不動就會發脾氣,連柯林斯都有點兒忍受不了我了,我很怕會傷到寶寶,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瑪麗:“你沒有和盧卡斯太太談談麽。”

夏綠蒂:“媽媽每天那麽忙,我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夫妻之間的口角讓她傷神。”

瑪利亞:“姐姐的情緒真的不太穩定,我想勸都不知道要怎麽勸。”

瑪麗:“其實這是因為懷孕導致的,你和盧卡斯太太談談就知道了,是正常現象,至於怎麽控制自己,我也沒有太好的點子,我想盧卡斯太太一定能幫助你的。”

夏綠蒂:“好的,謝謝你,瑪麗。”

回家的路上,伊麗莎白一直好奇地看著瑪麗。

瑪麗:“利齊,你怎麽一直這樣看著我。”

伊麗莎白:“瑪麗,你怎麽連孕婦的事情也知道。”

瑪麗:“哦,呵呵,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而且你應該也看過媽媽懷孕嘛,那是媽媽情緒起伏也很大的嘛。”

伊麗莎白:“媽媽的情緒起伏一直都很大,我哪裏知道是懷孕的關系。”

瑪麗:“呵呵,利齊,你說媽媽的壞話哦,我一定要告訴媽媽。”

伊麗莎白:“壞瑪麗,我決不允許。”

兩人一路笑鬧著,向家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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